不知哪个瞬间,
诗的种子跑进我的肚子里。
黑暗不影响她变化,
即使有碗要清洗,
那就静静享受黑暗中疯长的同时,
翻看手中水花的妩媚。
种子发了芽,
风是吹不跑她的,
即使地要拖,
马桶要刷;
可总有光照进来的时候。
我看见诗的雏形,
也看见了缝隙间的劲草,
于是摸了摸肚皮,
感觉诗在舞动着长大。
瞅一眼墙上的钟,
该上班去了。
喜怒哀乐的旋律,
熙熙攘攘的细胞
都在争抢时间的地盘,
挤兑着彼此,
诗蜷缩在角落里,
焦急又束手无策。
终于夜色温柔,
诗可以伸伸腿,
恍惚间发现少了一条腿,
又多了胳膊。
诗趁着主人的宠爱,
肆意地跑来跑去,
冲破夜色,
终于在拂晓的时候降生。
于是诗披着五彩霞衣,
把苟且的刺,
用蹉跎的光,
打磨成生活的诗心。
那么,
远方还是近处。
处处是诗的生活。
如果诗心丟了,
诗的生活,
也就只有生活了。